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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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
“他自己来追的……”闷哼半天,朱苹还是开口辩驳了。
“那你刚刚怎么都不说?活像个小媳妇儿。”姚珞雅揽着朱苹边走边念,“那次家里的事呢?伟儿话都说不清楚……”
“有小偷跑进来,我吓哭了,才跑进大哥的房间里躲……”朱苹才透露原委。
姚珞雅瞪大眼。
是这样吗?
是啊!那次他们去参加酒会,丈夫被灌醉了,王妈因为大女儿生产,回去帮女儿坐月子,老王开着车子负责在饭店门口接他们,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碰到闯空门的小偷的确危险。
而老太太在三楼,早就睡了,怎么会知道家里被闯空门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朱苹低着头颅,委屈而小声的抗议他们夫妻长期的疏忽。
“谁说我们不会信?”姚珞雅眯起眼睛,“你试过了吗?”
“……”朱苹沉默不语。
大妈的影像对她而言总是遥远而不可及,从来没想过她会是朱家第一个搂着自己说话的人,是她在做梦吗?
如果是梦,那这个梦真是太温暖了——
“算了!现在跟你计较这些也没有用,我会让你爸爸知道这件事的。”真不知道这件事过了那么久才知道真相会有什么效用,不过,这让她知道,到国外念书要先帮女儿把住处找好。
看着倔强的朱苹,姚珞雅只有不断摇头。
丈夫外遇的伤痛随着小学妹的去世而逐日远去,冤有头、债有主,她并不想把这笔帐往朱苹的头上算。
她还小,成人世界的恩怨与她无关。
加上因为生朱伟时难产,把子g切除的自己,这辈子要再生儿育女已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把朱苹带回家养,她并不反对,旨日争强好胜的心,在历经人生一次次劫难后,已经变得很淡了。
带回家养?也好!省得她还要费心帮老公找女人生脑袋正常的孩子。
所以,她对朱苹并没有众人期待中的偏见,但看着神似宿日情敝的脸要怎么亲切起来,确实是件难事。
于是,她选择沉默,只要情况许可。
但这回萧天琰带征信社的相片告上门来,不再是她保持沉默的时候了。
女孩子家的名誉重要,她可不允许他们这样诋毁她的女儿!
再说,谁诱拐谁还不知道!
“我真的可以去英国念书吗?”朱苹的眼里充满迷惘,不是做梦吗?为什么走进朱家,直到今天,她才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公主一样被呵护着?
她不是个被逐出家门不管的人吗?为什么大妈一来,她认知的一切全都改变了?
只要她开口,她自导自演的悲剧立即被笑言宴宴的大妈戳破?她从来不敌视她这个非婚生子女?怎么会这个样?
原来她多年咬紧牙g受的苦,都是因为她对环境的误解!
对“称谓”的误解!
为什么她心里的苦会终结得这么荒谬?
是因为大人们的忙碌?她对他们的误会?
朱苹才想到,从进朱家到今天,她从来没跟大妈聊过天。
“傻瓜!这是当然的罗!”搂着朱苹的腰散步,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姚珞雅感觉她应该早点揽着她走,免得现在她们母女俩要聊天还要找话题,有听过这种事情吗?
“那……”要请大妈到她住的地方去坐坐吗?
朱苹脑中环绕着数种客套而有礼貌的相处方式,应该是这样吧?她应该这样对大妈吧?
她的嗓音有点颤抖。
但姚珞雅却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们先去餐厅吃大餐,我们有整晚的时间可以沟通。”
她决定了,之前的错即使不能一夜改变,但绝对可以从现在开始纠正——
纠正她们的亲子关系!
她不能放任“她”的女儿独闯千山万水,即使她不能相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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