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第二十一章

第(3/5)节
气新鲜,满眼绿葱葱,偶尔鸟声啁啾,岂是只有惬意了得?

    山腰下是一个小公园,里面有和我一样闲适遛弯儿的人,也有随意坐下,草地上、长椅上、宽敞的太阳伞下,彼此交谈,沐浴阳光。当然,也会有一些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素描、泥塑,——今天格外欣喜,我看到一位少年正在路边拉小提琴,他的脚下随意摆着琴盒,里面有散落的硬币。

    他拉的不错,是贝多芬的g大调浪漫曲。他拉的认真,我听的也仔细,欣赏的同时甚至他细微处的失误我都能一一记下,然后含笑想象如果是我自己该怎样处理——事实上,我现在确实已是不折不扣与小提琴朝夕相伴,在家里,我呆地最多的地方是琴室,听乐曲、看琴谱、自己练习。我始终记得自己还是个学生,不能放松一天的练习。当然,我有分寸,毕竟肚子里的孩子需要我注意休息。

    也许看我听的太投入,一曲结束,少年竟然向我展开微笑,我也礼貌地向他绽开笑容,可是我身上并没有放上分文,只好又略带歉意地看向琴盒轻轻摇摇头。少年并不介意,他向我走过来,竟将手中的小提琴递给我,说了一串法语,我哪儿又听得懂,不过到是接下了小提琴,这没什么,我猜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我也试试,我觉得这挺有意思。

    我又跟他比画了阵儿,确认他确实是让我试试,于是轻点头,架起琴。闭上眼,我想了下,拉支什么呢?

    《渔舟唱晚》就这样流泻下指间。

    这支曲子曲调优美,如蓝天上的行云,似山涧中的流水,节奏感强,快慢强弱对比强烈,音乐效果明显,表现力突出,音乐形象鲜明,更主要的是此曲具有鲜明的中国山水画风格,一曲过后,宛如一张美丽的泼墨山水图从音乐声中绘出,在这片洋天洋地里,我自我感觉拉奏此曲尤为带劲儿,就好象要把咱老祖宗的好东西炫耀个够。我拉地如平常每一次的那样投入。

    乐曲高潮过后,又是别有洞天,含蓄轻柔的结尾,把人们带到那深远的意境中:晚霞映照着万顷碧波,天水相连,波光粼粼,老渔翁满载而归,晚霞把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照得通红通红——

    当我放下弓,含笑睁开眼时,看到身旁已围着一圈人,他们注视着我,眼中有陶醉,小半会儿后,他们为我热情地鼓起掌。我很有礼貌地微欠身表示感谢,并微笑着把琴递还给少年,轻轻说了声“谢谢”。他也许听得懂我这句中文,连连摇头,并欣喜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说着,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这时,一位穿着英语吗?”

    “会一点儿,”我礼貌地回答,

    她看上去很高兴,有礼地向我伸出手,“您好,我叫janissdel,能和您交个朋友吗,”

    这时,我是有些踌躇的,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过,这谨慎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我还是微笑着淡淡点点头,

    这位夫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介意我的平淡,而是递给我一张金色卡片,

    “这是我的名片,您有可留下的联系方式吗,”

    卡片上是法文,只有那依稀和英文相近的名字我能认出。我想了想,还是在她拿出的一个j致小本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冯予诺的手机号码,我想,即使这位打过来,也有冯予诺把关。

    她欣喜地看着本儿上的号码就礼貌地和我告别了,临走时说会打电话正式邀请我。我并没有在意,也许,这只是一个礼貌的邂逅,也许,这位夫人只是喜欢我的琴声,以此方式表达了她的欣赏。总之,这件事儿并没有在我脑海中留下多久的印象,所以,几个月后再被提起时,就真没想到会引起那样一个啼笑皆非的误会了。

    有一北京老哥们儿喜欢说一句流口撤,“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馔,四季衣裳。”这是对咱旗人风俗的幽默概括。我是旗人,而且要据老辈儿算起来还是上三旗中的正黄旗,可老风俗早忘脑袋瓜子后儿不知多远去了,不过,现在冯予诺帮我捡着些儿,他一次问我,“听说你们旗人喜欢喝粥,我给你做碗小粥怎么样,”当时我还当
第(3/5)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