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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 完结+番外_17

第(2/7)节
那有些班黄的牙齿,笑著回我说:「嘿啊!尬挖同款。」

    一根菸抽到剩菸屁股还捨不得丢,我不知到是跟著月光走出这小巷;跟著这微微一点的红菸火。而最后,阿昂开著他那丢在几条路外的破车载著我,说要送我回去,但我们两个却都不知道要回去哪裡……

    挖卖送哩登去看白天。

    阿昂监持我得回到那白天的世界,回到那用书卷气和文质彬彬的大白天。我问他跟上头翻盘后的打算,他摇头说走一步算一步,我劝他回去找他弟弟,而这次他没有在说出推託之词,但人却也沉默不语……

    「刚讲哩各哩回去做兄弟?」我不安的问。

    「哈,那有可能?挖啊…今马想卖想机哩…挖玛想卖拚势看卖嘎己刚有别ㄟ路ㄟ通行。嘎有面子看挖迪尬一七仔……马配ㄟ上哩。」

    「谁讲哩今马配没上挖?」我气的讲,但阿昂边开车,手伸来拍拍我的肩膀直接了当的说:「挖自己。」听到这句我没办法在说什么。

    最后我俩人还是开到了我那小公寓,我下车,才走没几步就转头看他。

    「上来吗?」我对他问,但阿昂却对我摇头,回我:「后礼拜吧……」

    「挖等哩喔……」我看著他,他对我点头,摇上车窗,开著车离去。我一直看看到那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然后眼泪就滑下来了,我用手擦了擦眼,我想现在阿昂一定也泪流满面,因为当我说出那句等他前,他的眼眶早就泛泪。

    人常说七逃人的运命是一场博弈。

    而回头的少年仔又有多少可以像我所看见的人啊那么幸运?

    这过两年后我回到校园,研究助理身上有刺青惹人非议,知道了志愿役的番薯在军中当上班长、螺赖巴在为要收山的老闆问他要不要买下他的车场苦恼、达宽在搬家公司这次终于不是假身份而是真的员工、还在堂口混兄弟的阿桃听说外表不错被人找去演黑道电影有一两句台词的小配角,开始接了一些跑龙套的临演,等著在过几个月就要假释出狱他那大哥打锣仔,继续当大哥的小弟。

    阿袁一样读著夜校教阿讚读书打工,牛肉麵店的蔡丰老闆与阿讚之间的关係也只有少数人才了,也许这对单纯的阿讚来说是幸福之事。而还俊昭人情,使了点小记替他跟黑脸推了一把,这人越做越大,哪天真的爬到他那富伯的位子也不是没可能。

    阿山走了,我有次跟茶姨还有阿山剩下的母亲一起去拜他。而茶姨现在除了卖茶和槟榔外,跟阿山的母亲住在一起,等于阿山妈妈认了她这个媳妇。而跟家人离婚把我跟阿昂推出危险的峰哥,依旧下落不明。

    南哥还在道上,但我想他如果哪天碰巧遇上我,大概会想把我给剁了。我那同母异父的姐解许甜依旧在八大行业,我姐的父亲跟我父亲不同,是大爷清点的子弟兵,而也是因为这种形式婚姻,我想最后才会变成与我父亲私通收场。被我们胡搞的那栋大爷的高级公寓,还是往常一样吸引政商名流。好像我持枪闯入的事件没有过一样……

    我完成了论文,但却没报告成功。

    因为在将完整的稿件给了李教授后,李教授就私通把我的研究成果独自佔有。后来在打听下才知道原来,李教授剽窃许多研究生、研究助教的论文与期刊作品当作自己的发表,动用他在学界的人脉关係。而我的论文刚好是他缺乏的一角,为了完成他台湾社会学菁英地位的一个小拼图。

    但很可惜即使如此,这份论文依旧没有成功在世上。

    某天我来到学校,发现众人围在研究室外头,我走过去瞧,发现研究室裡头像是有著七级大地震一般,被人翻箱倒柜甚至将电脑纸本全都给砸烂撕烂,我写论文的笔电和随身硬碟也无倖免,虽说不知是否碰巧?几天后新闻上面就出现李教授因为车祸伤重不治的新闻。而教授偷走的我的那篇论文也不翼而飞,甚至没有出现在任何期刊与研讨会上。

    虽说我当时思绪混乱下,杂乱无章的对那大爷唸出我写下的研究内容大概。之后我这两年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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