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可是那天晚上就是黑得很早。

    河边很荒凉，到处是枯草，还有枯树，离最近的大路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

    我们五个人分了班，我是最早的那岗，负责九点到十点。简单的吃了些街上买好的东西，我们就搭好了帐篷，因为局里说很可能要执行个星期左右。

    五个人搭了两个帐篷，因为老庞比较胖，我瘦些，所以我和老庞挤在个帐篷。

    大概是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冷，问了几人，都有这个感觉。徐山的胆子要小些，他有些怕的跟我们说，该不会真的像老百姓说的样吧？

    我们几个都笑话他，虽然我心底也有点，可那都是因为小时候听多了故事这时候被徐山说的正常反应。做了这么些年公安，我自觉胆子已经够大了，人活着都不怕，死人，我更不会害怕。

    徐山似乎觉得有些丢人，红着脸跟我我们争辩，我们笑笑闹闹，谁也没当回事。

    因为我是第岗，所以其他人都睡了的时候，我没有睡，坐在河边看着水里的月亮，抽着烟，想着自家老婆肚子里是个闺女还是个小子，这想，我就出了神，那股不安，也渐渐的消失了。

    我回过神，是因为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叫我，真的听见有人在叫我……（杨东的口述到此处情绪好像有些崩溃）

    我应了两声，才感觉不对劲，因为叫我的那道声音是女的，我们是五个男人！哪里来的女人。

    我看了看表，十点半，我竟然呆了个半小时！当时，心里那股毛的感觉又涌上来，后背都有些冷。我又点了根烟，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幻听，太静了，定是幻听。

    我壮着胆子，喊了几声老庞他们，可是他们好像睡得很死，没有搭理我。我大声地骂了他们几声，我迫切的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心里那股毛的感觉越来越重，我总觉得河边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在盯着我，我甚至在想，她在盯着我笑……

    呆的那个半小时过得很快，可是，当我刻意的去在意时间的时候，我现过得好慢，每次当我觉得过了很久的时候，看了看表距离上次看时间还不到三分钟。

    我不知道我看了几次表，直到我注意到天上已经没有了月亮，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我找不到月亮，可是河面上的月光是那么亮，亮的像面镜子能照出我的脸……

    我不想去看河面，我告诉自己，是自己的心里在作怪！不能怕，你越怕就越难熬，所以我鼓着气，走到河边，痛痛快快的洗把脸。

    当我终于弯下腰捧起水的时候，我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痛哭声，和些人安慰的声音）

    我看到了……我的脸很苍白……白的不像我自己……我看不到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上有双手……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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