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冯菲菲(序)
第(2/3)节
不过是想让她学着相夫教子罢了。只不过事与愿违,我妈冯菲菲不仅没能成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反而攒了一肚子的“资本主义思想”。大学毕业后的某天,突然拽着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怯生生的男青年回到家里,大喊要和这个男人环游世界去了。把家里足足吓了一跳。外祖父家里兄弟姐妹十几个,后代里只有我妈一个女儿,所以家族里对我妈是倍加宠爱。允诺我妈无论与谁结婚,家里都不反对,只要留在家中,把婚结了,孩子生了,让老人们完成心愿,别的无所不可。
于是我妈终于和那个怯生生的男青年结了婚,那个男青年叫李源,也就是我的父亲。
地址發布頁4f4f4f,c0\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妈跟我爸结婚名义上一说是情投意合,家族里另一说是我爸计谋用尽,高攀城里的千金小姐。这两种说法都不对。
或者说都不全对。
我爸后来在旧金山给我写过一封信,其中坦诚地与我说明,他入赘到冯菲菲家,不过是要家里的人脉、资源,让他能在后来的一些运动里交一份投名状,最后安居到美国研究他的哲学去。而关于我妈,我爸认为他俩是互相利用,自打我妈拿验孕纸查出怀孕后,就彻底与他分居,与大学里相好的几个姐妹一起,住到江边的别墅里去。所以我爸认为,他与我妈只是做了一笔交易罢了。
那封信我丢掉了,里面其余内容记不大清楚。只记得信的末尾,我爸这样形容了冯菲菲这个女人。
“她是很美的一个女人。她所有的美都含在她的自由里。”——如此,想必各位已经理解了我二十多年来的处境。
我,李飞,从小时候起,便是被我妈和她的几个姐妹们养育起来的。
珊珊姐,原名于珊珊,一个身材瘦削,面容姣好的高个女人,眼神凌厉你,手指修长,永远留黑色的高马尾。她在部队里呆过,后来因伤退伍。复健后成为圈子里小有名气的瑜伽教练,与我妈在瑜伽课上结识。我在年幼的时候,有时候夜里睡不着,出来闲逛,看见过姗姗姐和我妈躺在大床上,她从后面揉搓我妈的两只乳房,我妈低低地从嘴里发出一些咕哝的声音。彼时我认为她们是在玩闹。
我在童年时候的大多数时间,是被我妈冯菲菲与珊珊姐带着长大的。我妈是个没什么责任心的人,等我到了六七岁的时候,她就重新开始了背着相机,四处旅行的日子。我常常在家中收到各地寄回的明信片,其中有长城、兵马俑、西湖,有故宫、夫子庙、磁器口。有时候是从国外寄回的,我上次搬家时翻到一张埃菲尔铁塔的。这些明信片部分保存在珊珊姐那里,部分散存在我这里。
珊珊姐一般从学校接了我后,直接带我去她工作的那家拳馆,找勇哥教我打拳。(勇哥即是开头的勇哥,后来我们到了同一家公司)勇哥是一个有些迷信的男人,在那个年代,他同很多人一样,迷信气功。只不过他的迷信属于比较硬核的那种,他认为他的拳法中有与气功一脉相承的地方。因此,他那个拳馆后来改成了气功馆,招徕一堆老老少少,往那一堆,扎马步。而我在这种时候反而可以拿一个拳套,去一边练习打沙袋,等珊珊姐工作结束后带我回家。
有时候我妈从外地回来后,会直接来拳馆,名义上是来上珊珊姐的瑜伽课,顺便也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对这个阶段最大的印象是,打完拳出了一身臭汗后,得去拳馆的浴室洗澡。
那时候的拳馆,女人们还非常少。男浴室不光是馆内的客人,馆外的打完牌的喝完茶的男人们也往往进来敬勇哥一根烟,便进来冲一把澡。于是男澡堂总是人满为患。
我妈冯菲菲和珊珊姐就会领着我,往女澡堂去。我六七岁的时候个头很小,而且皮肤雪白,有时候不大直接被认成男孩。我妈和珊珊姐就一边对着澡堂里的女客说“哎呀,小
第(2/3)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