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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6血色

第(2/2)节
    洪继波不能说话,激烈而虚弱地挣扎,脚跟在地板上刮擦。

    顾城终于笑了一下:“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他站了起来,长长的倾过身子,把洪继波嘴里的破布扯下来。

    洪继波的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舌头几乎捋不清:“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是谁啊谁派你来的?”

    顾城坐回去,左手杵在自己下巴上,右手手指中轻弹烟灰,他没有回答洪继波的话,因为对方在他的眼里已经等同于死人。他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奇心,没有更多多余的想法,单纯只是欣赏这人最后的垂死挣扎。

    洪继波越来越惊惧,失血和肉体的痛苦让他恐惧颤抖,他终于哭了出啦,眼泪和鼻涕齐齐从脸上往下刷,乞求和外强中干的威胁轮番从颤抖的嘴皮子里出来。

    顾城无聊地坐了一会儿,抬手看手表:“你的话太多了。”

    他把破布塞回洪继波的嘴里,端起茶几上的热咖啡,轻松地拽紧了洪继波的头颅,让他顽抗的挣扎,热水从他的脸上浇了下去。

    眠风几乎听到,滚水把人皮烫得兹兹响的声音。

    顾城没有直接取他的性命,他蹲了下来,几个动作割破了这人脚腕和脖颈上的动脉,把茶几上的桌布抽出来丢到洪继波的脸上。

    他看也没看,沉凝的背影无以言表,直直走到门口处,又是理了一下衣服,堂而皇之的出门去。

    眠风由原路返回,从会所的后门出来,经过一段长长的深巷,出来灯火斑斓的马路边上。

    她回到家的时候玉容已经爬上了廖缙云的床,廖缙云听到声音从床上爬起来,睡意朦胧地:“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出了什么事吗?”

    眠风摇头,她往床里面探了探,看玉容的睡颜。

    廖缙云看了她几眼,见她好好的,便摸一把玉容的头:“他今天有点不对头,好像被什么吓到了。”

    眠风搬来凳子在床边,然后从煤炉的瓦罐上倒出一碗参汤,递给对方:“玉容在学校里受了点欺负,不过已经解决了,不用太担心。”

    廖缙云喝了点热汤,摸了一把肚子,眠风婉儿起身,生活的烟火气总是令人愉悦的。她去厨房里搞出一碗葱花肉丝面,端过来给他当宵夜。玉容也模糊地醒过来,眠风在他耳朵里偷偷地说了句话,孩子脸上的压抑和痛苦瞬间散开,跟着亲爹一起吃面。

    眠风等了又等,她在猜想,顾城会不会把那件事告诉她。三天过去,她没从那边得来丝毫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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