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十集 今朝元正 第六章 血染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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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惧,颇有惧内的名声。
直到其妻病逝,王铎才大开府门,广收美色。
如今府中艳姬如云,天下知闻,恐怕比起他这位舞阳侯也不遑多让。
放下酒盏,程宗扬有些纳闷,敬酒应该按照官职从高到低,唐国宰相有五六位,怎么不见王涯和李训等人?刚问了半句,段文楚打了个哈哈,“这酥酪温软香滑,最能解酒……”
趁着段文楚去昭南使者席间敬酒,童贯凑过来,“都去探望秦使了。秦使那件宝物……”
他咂了咂舌,艳羡地说道:“出了好大的风头。”酒宴深夜方散,几位宰相最后还是匆匆赶来,与文武百官,各方使者举杯同贺,不过唐皇和秦使一直没有再露面。
不用问,李昂肯定是去接受徐大忽悠的忽悠去了。
单论口才,徐君房未必及得上郑注,但忽悠李昂这样的小年轻,还不是手掐把攥?程宗扬连夜上朝,又折腾了一天,骑在马上都禁不住犯困。
敖润等人倒是歇足了精神,提灯牵马往宣平坊行去。
同行的有宣平坊几位邻居,两位尚书省的主官,严绶、卢钧;一位曾经的宰相,郑余庆;还有一位曾经封王的大将军,高霞寓。
根据贾文和梳理的信息,这几位邻居也是妙人。
严绶是正经的进士出身,累加升迁,担任尚书左仆射。
卢钧出自五姓七家的范阳卢氏,名门出身,却没有考中进士,最后通过明经科出仕。
他一直外地任职,官声极佳,如今年近七十,原以为回到长安会出任宰执之职,却只得到尚书右仆射的官职。
失望之余,索性称病闲居,不理职事。
郑余庆同样出自五姓七家的荥阳郑氏,可家境清贫,曾经宴客时吩咐仆人:做菜时去毛蒸烂,别折断脖子。
客人们都以为是清蒸的鸭鹅,结果端上来一看,不过是蒸烂的葫芦而已。
烂蒸葫芦也成为了唐国官场的一桩轶事。
他倒是当过宰相,但因为不肯依附宦官,因琐事被牵连受责,罢去相位,如今是太常寺少卿。
另一位高霞寓高大将军更是奇葩,他原本是书生,好读兵法,少年时投笔从戎,听着应该是个足智多谋之辈,结果却是有名的悍勇无谋。
他在战场上不惧矢石,勇武敢战,在政坛上却是胆量奇小,阿附宦官,以求自保。
他出身书生,却又看不起文士,为人粗鄙,交好,时常诗酒往来。
唐国虽然滥封爵位,王爵到底还份量十足,这位高大将军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也因军功获封郡王,但又因为运气不好遇到兵乱,被削爵罢职,如今挂了个名义上右卫大将军。
不过近来听说藩镇不宁,朝廷有意起用这位素来悍勇的高大将军。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再次走运,把王爵再捞回来。
程宗扬身为汉使,与唐国官员私下交往是大忌,因此彼此同住一坊,平常也不曾来往。
此时众人同回宣平坊,卢钧、郑余庆都算失意之人,两人结伴而行。
严绶却是跟高霞寓一道,簇拥着一位宫中出来传旨的内侍,一路上谈笑风生。
程宗扬暗自好笑,严绶和高霞寓分明是巴结上几位当权的宦官,才干平平照样飞黄腾达。
严、郑两位资历虽老,素有清名,仍被排斥在权力的圈子之外。
唐国这些宦官权势之大,连皇权都被压制住。
李昂那个皇帝,说不定还没有刘骜过得舒心。
毕竟外戚还算得上长辈,太监算什么?家奴而已。
严绶等人在前,笑谈声伴着马蹄声隐隐传来。
那宦官道:“高将军当日因兵乱罢职,非战之罪。公公们说了,还是你带兵,大伙儿才放心。”
高霞寓感激涕零,“多谢!多谢!”
严绶道:“公公们的意思……还是要起兵?”
“当然要起兵!吴元济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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