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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7.8)

第(3/6)节
君子。”老者莞尔道:“可是拉你做生意了?”段文楚笑道:“让卫公猜着了。方一见面,他便鼓动我往程氏商会的生意投上一股。按卫公的吩咐,我故作让他说得心动,只推说手头乏钱,先拿五百金铢投四分之一。他说要回去商量。”“一百万钱才占四分之一股?要是有个百十股,岂不是股本就有好几亿?”王忠嗣肿着脸咂舌道:“这小子太有钱了吧?”段文楚道:“那姓敖的吹得极大,说去年一年便拿到五倍的分红。”“五倍?牛皮都被他吹破了!”王忠嗣压根儿不信。

    “五倍还是少说了。”李药师道:“霜儿信中提到,江州的水泥生意,其利十倍。”王忠嗣埋怨道:“我就说当初不该让月姑娘去六扇门,要是留在天策府,她还跑到江州去?”段文楚道:“月姑娘毕竟是女子,在天策府多有不妥。”“六扇门就妥当?”王忠嗣啐道:“一帮子贼胚!”段文楚道:“这么瞧不起六扇门?等你伤好了,赶紧先把场子找回来是正经的。”王忠嗣被戳中痛处,悻悻道:“那小子……卫公,让他学主簿可惜了啊。姓吕那臭小子天生就当骑兵的料,下力气打熬几年,肯定不比姓霍那贼胚差。”“为将者不知禄米,到底只是匹夫之勇。让他先学着再说。”李药师叩了叩桌面,“先说这位程侯。洛都乱事方平,他就匆忙赶来长安,究竟何意?”王忠嗣道:“我数过,他从盘江到建康,没几日就有了玄武湖之变,晋国内乱,最後萧侯南下,占了江宁二州。到了江州,没多久就是江州之战,宋国上四军被打得灰头土脸。曾在府里游学的张亢信中说,江州用水泥筑成坚垒,就出自他的手笔。到了洛都,有洛都之乱,数万人在宫中血战数日,杀得人头滚滚。最後他倒好,裂土封疆,占了舞都——这是个灾星啊!”段文楚道:“也不能一概而论,他去过晴州和临安,还不是平平安安。”“那是他待得时间短!依我看,赶紧把他打发走得了,这家伙比姓岳的还扫把星。”段文楚道:“先问清他的来意。他一路避不见客,反而有些欲盖弥彰。说不定长安之行只是个幌子,实则别有所图。”王忠嗣道:“那边谁在盯着?”“法曹参军,独孤谓。”“六扇门的独孤郎啊。有动静吗?”“昨晚来了一批客人,石家主亲自去接的。姓敖的就在里面。”“没跑!肯定是昨晚刚到。怪了,他怎么走陆路?”“说不定是跟人见面。”“等等!金商那边不是又闹起来了吗?”王忠嗣拿没有受伤的那隻手一拍大腿,“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发布页2u2u2u点¢○㎡程宗扬丝毫没有身为夜猫子的自觉,他原本想去西市,可实在挤不过去,与敖润汇合之後,众人沿朱雀门前的横街东行,准备从平康、宣阳、亲仁、永宁诸坊中间穿过,顺路观看各坊的风物,再回宣平坊。结果刚进平康坊,石超就不想走了。

    平康坊是长安城有名的声色场所,一眼望去,沿街全是青楼。满坊的翠衫红袖,美女如雲,兰车过处,香风四溢。

    石超苦苦劝道:“程哥,来长安不入平康坊,等于白来啊。你看,那是群芳院,里面都是能歌善舞的绝顶粉头!前边的燕婉阁,好几个红牌,最擅长唱曲。雅韵台,那个不行!全是清倌人,就会吟诗,来往的都是些酸丁。藏香楼,这个好!里面个个都是胭脂娇娃,又香又媚。碧池馆,里面陪浴的都是些胡姬,那身子,雪白雪白的!就是有味,天天都得洗……”石超从坊北进门开始逐一点评,一路上如数家珍,等到出了南门才恋恋不舍地闭上嘴。

    程宗扬笑道:“接着说啊,我听着比进去花钱还过瘾。”石超打起精神,“要不我们去道观吧?”程宗扬以为自己听错了,“哪儿?”“咸宜观啊。就在前面的亲仁坊,里面全是女冠,房中术贼溜!”“道观还做这生意?”“哎呦程哥,何止道观啊!那些尼寺幹这个的也不少,人家玩的是欢喜禅,性命双修。”袁天罡笑道:“也不尽然。咸宜观的女冠以清静自守,偶有几个游历风尘,与文人墨客诗文唱答,以至于情投意合,共度良宵,可不是堕入风尘。”“我遇见的可不是这么说的啊,”石超愕然道:“她说五十金铢一晚,明码标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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