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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

第(9/16)节
时已经什么样了?还要开枪打死我?多残忍啊!这女人可真狠!」「我靠,这娘们还挺他娘的有刚啊!」人群裡有人起哄道。

    「有刚」是本地方言,也是一种江湖上的黑话:「刚」这个字,有「嘴、口才」的意思;「这娘们挺有刚」翻译过来,就是说「这女人还真敢说话」。

    还有人继续插嘴道:「我说张老大,这女的敢这么吓唬你,你怎么不把她给做了?」我则是站在病房门前静观其变,张霁隆的意图我到现在还有点没看懂,我只好沉默着,随时准备应对下一秒的突发事件。

    「嗬!说的轻巧,我当时敢么?」张霁隆说道,「这位朋友,看你的打扮,也是道上玩的吧?——我姓张的当年啥情况,你没听说过么?我那时候,可是捅了道上的马蜂窝,衙门的人每天还要看着我,试问我张霁隆还他妈敢把谁做了?要叫那时候,我心裡头就只有人家明太祖洪武爷的一句话,叫做'高筑牆、广积粮'!呐,今天我姓张的羽翼丰满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又赶上这夏雪平瘫在病床上。

    你们这这群人裡头呢,以我所知,有人是来凑热闹的、有人是收了钱捧场的、还有人是想来借引子强姦她的——玩玩凌辱女警刺激,对吧?有人呢,是想来索她的命的、还有人是想浑水摸鱼,故意在社会上搞出来点动静、吸引他人眼球的——你说说,她跟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深仇大恨,你们还都这么积极,我心说,我一个跟她还有那么大樑子的,那不得赶紧过来踩她两脚、落井下石?——等她被你们这帮昧良心的给整死了,那我可赶不上趟报仇啦!」我这时候才逐字逐句地把张霁隆的话咂摸出味道来,张霁隆看着像是在跟他们所有人屈尊打哈哈聊天,实际上每一句话都能扇这些人一个巴掌。

    果然,满走廊脑袋上绑着布条、举着标语牌的人,此刻脸色都跟吃了苍蝇一般,一会红一会白的。

    但听张霁隆接下来的话,更加惊悚:「真的!我对这世界上所有的神灵发誓:我比你们各位都恨夏雪平!不只更恨一百倍!——我不仅恨她,我还恨徐远,我还恨这全天下所有的警察!你们这么多人、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趁着夏雪平伤重、就整死一个夏雪平?我说各位,你们才就这么点志气么?你们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就藉着你们这些'人民'的这场'讨伐运动',咱们道上的兄弟,再帮你们一把!跟你们各位老百姓联合在一起,彻底砸了y省所有的警务系统,那多痛快!——到那个时候,那就跟《水浒传》裡写的一样:没了官府、没了衙门,咱f市江湖上的帮派、会社、公司之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就跟老港片裡演的,在闹市区裡枪战!快意恩仇!「喏,这位大姐,就在你们家楼底下、单元门口开枪,子弹纷飞、枪林弹雨,就算遇到您送儿子女儿上学,咱爷不避着躲着,那才叫一个爽!「对啦!到时候,全市的黑社会,把黄赌毒生意全都做起来,而且做大、按企业化管理!那些什么海洛因、冰毒之类的东西,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卖给诸位的孩子、没孩子的就卖给诸位的老公老婆、实在不行还有诸位的父母——你们各位想想,这赶上个春节、元宵节、中秋节之类的节日,全家欢乐融融地坐在客厅裡一起吸着毒,那节日得过得多舒坦!「我差点忘了!还有带着肉体服务的会所和赌场也得开起来,开得遍地开花!想开到哪开到哪!赌场进去一次至少一千一个筹码、姑娘们玩一次起价一万一宿,付不起钱的,全都给我去乾二十年免费的苦力——嗯,我看啊,这两个地方就开到市裡各大中小学门口就挺好!早上让荷官们带着孩子们学统计概率,晚上让妓女们、鸭子们指导你们儿女们性教育,孩子们满足我们赚钱,岂不美哉?这可是双赢!「哦,说不定到时候这警务系统没了,全市的治安就落到我隆达集团手裡了——那正好啊!到时候邻里邻居的要是有个纠纷,谁对谁错,我说了算;怎么罚怎么治,就按照江湖规矩——到时候,各位,可别忘了按月交保护费。

    「以上说的这些,这还只是我姓张的一个人的想法——我跟各位说个数字:咱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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