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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51)

第(6/19)节
人脸红心跳的,随着生理心理的成熟,必然会经历的东西。

    我这么澹定,也算一种成长吗?”

    该发生的,差不多都发生了?齐鸿轩真讨厌这些碎片式的文字,不知道最终成型的《我的流年嘉梦》是不是也是如此,还是会写得更明白些,可现在他只能对着这些展开联想。

    “2008年,这一年我22岁。大学毕业!可我毫无感觉。因为我选择了直博。暑假结束之后,我在家中收拾行囊,又搬进了学校里另一个宿舍,仅此而已。我的本科生活结束得竟如此匆忙。匆忙到,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学士服,没有毕业照……仅有散伙饭后的宿醉,和一个个同学不分男女的紧紧拥抱,还有哭得唏哩哗啦以后被拍下的会被嘲笑一辈子的糗照……如果今后还会有人拿着这些照片来嘲笑我的话。然后,又开学。我,就这样,研一了。唯一能算得上与众不同的一件事,我在毕业前又恋爱了。是不是很不走寻常路呢?很认真,很努力地恋爱。然后,发现,很多我本以为自己懂的,其实根本不懂。这一年,我曾为一些最简单的事或物,由衷地开心过。也曾为一些看似细微的事或物,真切地悲伤过。这一年,我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不过,这就是人生,就是成长,不是吗?这一年,他远去英伦。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不知道还会不会见到他。尽管我们一直都保持联系,但人生不就是可能随时有一天,原本熟悉的那个人突然永远走出了我们的视线吗?”

    “2009年,这一年我23岁。由衷地感到寂寞。这一年,家里几乎所有没结婚的女孩,无论什么年龄,都经历了由double到sgle的转变。既然选择了,就要微笑面对。我以为,自己是坚强的。累了,难过了,就借爸爸的肩膀靠一靠。如果有另一个肩膀,更好。这一年,我欣慰于他的好。只是一封邮件,他就从欧亚大陆的那一头飞回中宁。我甚至贪恋于这种好了。一个拥抱,可以让我泪流满面。”

    对这段文字里描述的事,齐鸿轩是不了解的,他只能猜测那个飞回来的人是沉惜,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更好奇宋斯嘉给他发的邮件里究竟写了什么。

    这种只鳞片爪的碎片信息实在太折磨人了!“2010年,这一年我24岁。这一年,丹遭遇了感情上的重大变故。憔悴,让人心痛。我至今记得她的强颜欢笑和无声的哭泣。那一年,去石鞍寺上香。我并不信佛,但那一次却格外虔诚。自己似乎并没什么可求的,我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转机。祈祷莫名灵验。每一次,我替别人许的愿都能成真。我自己的结局在哪里呢?只在年初春节时见过他一次,在一个宁静的下午,喝着宁静的咖啡。隐约记得有人说:上海与东京咖啡馆的不同,是在上海的咖啡馆里,暗处总藏有厚厚的尘。在那个咖啡馆的窗台上,我也见到了绒绒的尘。冬日的阳光,本是清冷的。却因为这一层细尘,也因为面前的他,让我有了温暖的感觉。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试图告诉自己,坐在桌子对面的他,只是在尘世里与我蓦然相逢的男子,他不属于我。可在午后浑和着光尘的幻梦里,折射着让我不舍的绚烂光芒。我说,我想再喝一杯咖啡。不贪恋杯中滋味,只为一起喝咖啡的人。”

    文字到此戛然而止,没头没尾,尽管每段都标注了年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关于那一年的全部内容。

    齐鸿轩相信最终成文后的《我的流年嘉梦》绝对会有更丰富的内容,可就是无计可施,看不到全貌。

    仅就这些片段,看不出宋斯嘉和沉惜之间到底有没有超越朋友和兄妹的关系,但她对这男人的感情,却已经清晰无比。

    齐鸿轩相信任何一个读过这些文字的人,都绝对不会误会了她曾经对沉惜有着怎样的真实情感……或许还不仅仅只是曾经。

    而自己,根本没有出现在文中,一个字也没有。

    当然,这和年份有关,这些文字仅写到2010年为止,而两人相亲是2011年的事。

    但齐鸿轩并不会因此感到释然,心中火辣辣的,尽是难言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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