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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

第(3/5)节
,将脸靠在玉疏肩上,痛痛快快笑了一场,才抬起身,望着玉疏不眨眼。

    “小花猫,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操心。过去几年你还操心得不够吗,都瘦得可怜了。”

    被他这样温软得像蜜水儿似的眼光瞧着,玉疏也板不起脸了,有些心酸,又有些不知从哪儿来的骄傲。这一刻他是她的,完完全全是她的,玉疏想。

    他对她一笑,柔声问:“宴宴,你怕不怕?”

    玉疏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她才握着楼临的手,低声颤抖着说:“哥哥……”

    “哥哥,我很怕。”

    “我只是再庸俗不过的人,也会害怕流言蜚语,天下那么多人,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我了,就像……就像曾经在北延那样。”

    楼临反手握回去,二人十指交缠,每个手指都染得灰扑扑的,像是进了染缸,再也白不回来了。

    “宴宴,抱歉。”楼临说:“就算你怕,我也绝不能放手了。”

    “宴宴,你还记不记得,是你先招惹我的。”

    “所以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了。”

    “你会陪着我的,对不对?”

    居然还是准时更出来了……快夸我!

    有个盆友说得对,我球球你们看下卷名!难道这个卷名看着很虐……吗(。

    踏歌

    长公主回京的车队浩浩荡荡,车骑轿马无数,翻起滚滚尘烟,玉疏坐在车中,昨日闹得太凶,现下有些渴睡,头一点一点地,倚在榻上,抱着一个软枕,神飞天外,两眼微阖,正打瞌睡呢。

    忽又有阵微风拂过,然后楼临的笑声便传了来,他骑在马上,含笑挑开车窗的鲛纱帘子,低低问:“宴宴,真不要抱着哥哥睡?车上可有些颠簸呢。”

    玉疏睁开半只眼睛,斜睨着他,忽然哼了一声,坐了起来,劈手将帘子从他手里夺过来,随手一扬,甩在他脸上,“哼,老老实实骑你的马去,不许坐车!”昨天不知是话说开了还是怎么的,明知今日要启程,她还是被他闹得现在全身还酸呢,于是乎一出发,便被玉疏赶去骑马了。

    “唉。”楼临似真似假叹了口气,抱怨道:“家有胭脂虎矣!”

    玉疏冷笑道:“等回京城了,自然有温柔的贤惠的柔顺的美人,你爱挑哪个挑哪个!”

    楼临又将头探进来,酸溜溜道:“有人自己带了一车美人回京,还说别人?天下也没有这样把黑说成白的事!”

    玉疏说起这个就气,她是为了谁考量呢?玉疏想着,既已事发,不妨将前段时间衔霜给她搜罗的面首带上,牺牲她的名声,来成全他呢?哪里知道楼临吃了一缸的干醋,昨天晚上醋海生波,作弄了她半晚上!

    玉疏伸手便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掐得他脸上带了红痕,才收回手,又哼了声,不理他了。

    楼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怎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不过是想保全他所谓的圣君名声罢了。他格外感念她的心,只是也想对她说,她不必这么做。他如今还让她牺牲到这一步,岂不是枉在这皇位上呆了这么多年?

    “宴宴……”楼临轻轻叫她的小名儿。

    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就格外缠绵些,玉疏曾这么叫过自己千百次,也始终叫不出这个味儿来,每次一听到心就格外的软,只是面上还是不肯露,粗声粗气地说:“我都知道。”她停了停,声音放轻了,缓缓而坚定地道:“哥哥,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她抬头望着他温柔的眼睛,“只是哥哥,我也……我也想为你着想啊。我不想千百年后,你还被这些兄妹不伦的隐私事戳脊梁骨。”

    “宴宴,名声之事,对于女子、对于皇帝,所能造成的伤害,并不是一回事儿。”

    “哥哥,有你在,我不在乎了。”玉疏微微笑着,眼底溢彩流光,“我不怕了。”

    明明只是短短两句话,楼临却觉得比仙乐还动听。他的心软得不可思议,想说句话,却被软乎乎的棉花给塞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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